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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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Hey，Loki，你這一身看上去還真不錯。”短金發男孩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，手邊堆放著各種大袋的膨化食品。
Loki的眉頭狠狠抽搐了一下，“給我他媽的把電視音量調低點！”
和這個混小子呆了一下午爆的粗口絕對超過Loki Laufey這輩子所有的。
混小子鼻孔冒氣兩眼望天“哼”了一聲，一撅嘴轉過頭訕訕地拿起遙控器。
Loki發誓自己緊握拳頭才忍住上去暴打他一頓的沖動。
“我應該不會走很長一段時間，等會回來還得送你去出租屋，你得乖一點呆著，明白麽？”Loki努力擺出兇狠的嘴臉，可是天生的下垂眼角和濕漉漉的眼睛讓他看上去毫無威懾力，他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，看著後腦勺對著他的金發小子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。
步出公寓Loki迅速招了輛Taxi。
“卡門汀醫院，謝謝。”他今天穿了件天藍色的T恤，下半身著條普通的深色牛仔褲，頭上一頂卡其色的鴨舌帽，挎著個大帆布包，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幹凈清爽的大學生。
做律師這一行，必要的偽裝是一定要學會的。
車子很快到了目的地，Loki輕快地跳下車，擡頭看看眼前白色的醫務大樓，左右撇了撇，似乎也沒什麽人。他微松了口氣，快步向裏走去，看來今天的情報沒錯。
Loki今天是來看Petersen的，那個唯一見過兇手正面，卻因為得了PTSD綜合征的而無法作證的可憐孩子，他在這家醫院進行心理治療，考慮到孩子未成年，他的一切情況被警方嚴格保密，所以這裏沒有一大堆蝗蟲似的記者們。不過Loki很早就打聽到了這個消息，並且花了點兒小錢買通了值班護士，剛得到的線報，這幾天來一直寸步不離孩子的父母再次被邀到警局配合調查了，大概會離開一個小時的時間，這是個難得的機會。一是案子並沒有正式起訴，所以作為辯方律師Loki還有資格接觸這個可能成為起訴方證人的孩子。二是如果孩子的父母看到他，很有可能把他的睪丸擰下來。
Loki快步在走廊中穿梭著，看起來就像任何一個來看診或者探望病人的普通人，雖說應該沒有記者，但是以防萬一。
很快到了男孩病房所在的樓層，Loki壓低自己的腳步聲轉過最後一個彎。
Shit！
他的懊惱的拍了了自己的腦袋，想轉身已經來不及。
“Loki？”男人眼尖的看到他，並且也第一時間喊住他。病房外的警方守衛也一色兒的看過來。
這個人永遠不知道審時度勢。Loki暗嘆了口氣。擡起頭走過去。
對方一臉訝異地看著他的穿著。
“我最近又在風口浪尖上了。”Loki尷尬的笑笑。
對方立刻換上了了然的表情，客氣地微笑了一下。
“我來看看這個孩子，順便查查有什麽新線索，他有好些了麽？”
“沒什麽很大進展。”Thor Odinson無奈地搖搖頭。“雖然心理醫生一直在想辦法疏導，父母也一直在旁陪伴，不過他遭受的事情太可怕了，幾乎不願意和任何人交流，可憐的孩子。”
“是的……”Loki不自在的點點頭。
“現在我能進去麽？”
Thor擰起了眉頭，“醫生不建議他見陌生人，他遭受的一切，讓他對陌生人都有著很強的恐懼。當然，即使你現在進去，他也不會理睬你。”
Loki走到病房的玻璃門窗邊，裏面的孩子一個人蜷縮在床頭垂著頭，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“Thor……我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，孩子的父母不在，你知道如果他們的在的話。”Loki轉過頭懇求著望著金發男人。
“你對你的當事人，真是盡心盡力。”Thor一撇嘴，不無諷刺的說道。回頭看向看守的警察。兩個大個子警察一聳肩。
“門得開著，我們得聽到你們的談話內容。”其中一個警察說道。
“當然，謝謝。”Loki迅速道過謝，擰開了病房的門把手。
聽到了轉門聲，男孩迅速擡起了頭，有些驚恐地看著門口的四個男人。
“Hey，親愛的，我是Loki。”Loki沖孩子溫和的笑笑，小聲打著招呼。轉而迅速回身對著門口還在探頭探腦的三個男人壓低聲音說道“行行好，你們，這個孩子剛遭受到一個成年男性的性侵害，而現在我們一群男人堵在他的房門口。就算你們要監聽我們的對話至少讓自己看上去和藹點，Ok？”
看著孩子全然驚恐地眼神，兩個警察尷尬的摸摸鼻子。
“沒事，我們可以站在門邊，別讓孩子看見我們。”Thor點點頭，和兩個警察一起退到了門邊處，微微移上點房門。
Loki籲了口氣，滿意地回頭看向孩子，果然因為男人們的退出，他放松了戒備，原本緊縮著的肩膀垂下了。
“我來看看你，Petersen。”Loki慢慢靠近孩子，小心翼翼的停在床邊，蹲下身體，讓自己和孩子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。
Petersen垂下了腦袋，沒有看他。
“我知道，這些天，很多人來看過你，Petersen。”Loki不介意孩子沒理他。繼續小聲的叨叨到。
“可是我和那些人都不一樣。”Loki試著伸出手放在了床邊，孩子瑟縮了下腦袋，但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。
“事實上，我相信這些天來陪伴在你身邊所有的人一定都在努力地告訴你，一切噩夢都已經過去了，沒有什麽還能再傷害你。”
“的確是的，相信我，Petersen，不會有什麽再來傷害你了。但是如果有的話，我想唯一可能出現的地方，是在夢中對麽？”
孩子劇烈的顫抖了下，擡起頭看著Loki。
Loki有些憂傷地笑了一下。
“他們雖然都在安慰你，但是實際卻和你一樣害怕那個故事，不是麽？所以他們努力避免和你談論這一切，不但是那短短時間內所發生的一切，包括這之前的這之後的，甚至那幾天的事情都不會談論，對麽？
“他們想幫助你一起把這個故事從你的生命中抹去。”孩子繼續看著Loki，Loki卻像自言自語般繼續喃喃說道。
“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，這個故事就像個光怪陸離的惡獸，它住在你的體內，沒有辦法從你的嘴裏一竄而出，所以只能啃食你的腦子，你會沒日沒夜的做夢，夢到它，在清醒的時候你有多想忘記它，夢裏你就會夢到它多少次，於是你總是被噩夢驚醒，或者被失眠折磨，這不是辦法，Petersen。我們都知道的。”Loki的手指動了動，觸到了孩子的。孩子柔嫩的指尖有著微微涼的感覺。
“Petersen，告訴你個秘密。”Loki微微一笑。
“這個惡獸不光折磨你，他還折磨很多人，包括我。不去談論它絲毫不能阻止它對你的傷害。”孩子的手微微一彈，Loki迅速的握住了。
“真抱歉，我的手也很涼。我得走了，Petersen，我還會再來看你，好麽？”Loki輕輕捏了下孩子的手，隨即松開站立起來。
“Loki？”稚嫩的童音怯怯的響起來，孩子亮亮的大眼睛對著他，Loki覺得心頭突的一痛。
“那你是怎麽對付它的？”大概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，孩子的口齒有些不清。
“Petersen，”Loki重新蹲下看著他。
“在夢裏面你永遠不能打敗他，因為你永遠是一個人面對他，並且永遠和你遇到它的時候一樣弱小。”
“但是現實不一樣，會有很多人幫助你，但是最重要的是，現實裏你會長大，長大到足夠堅強來對付它。”
“我真的得走了，親愛的，答應我不要在夢裏面一個人抵抗它。”Loki小心向前微微用唇觸碰了孩子的額頭，才轉身走出病房。
“你們說了些什麽？”
“你不是都聽到了麽？”Loki看了看手表，Petersen的父母快回來了，他得盡快離開這，他快步走向電梯，不過Thor還不依不饒的跟在他的後面。
“我們站在門外，聽得模模糊糊的。我聽到你和他說什麽夢不夢的，神神叨叨的。”
“我看過一些心理學的書籍，只是想試著引導他一下。”Loki不耐煩的回答道。
“專業的醫生都沒有成功，你能幹些什麽？”Thor不滿的皺著眉頭。
“相信我，Thor，我和你們所有人一樣希望他快些好起來並且能夠來指認兇手，因為那樣就能證明我的當事人是無辜的。”
“也許到那個時候，你的當事人就能鐵證如山的被送進監獄了。”
“Thor，你沒見過我的當事人，我相信如果你見到他，就會和我一樣相信他是無辜的。”Loki抽搐下嘴角。
電梯 “叮”的到層，門轟隆隆的移開，Loki迫不及待的就想往裏沖。
OH！Shit！
Petersen的父母從電梯裏走出來，滿面驚愕的看著他。憑借著最近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，他們對這個黑發綠眼為傷害他們兒子兇手辯護的律師印象太深了。
“你這個混蛋！！！”Petersen的父親沖上來抓著Loki的衣領。Loki立刻被拉了一個踉蹌。
“你來幹什麽！你傷害我們的兒子還不夠麽！你會遭到報應的！Loki Laufey！”
“請住手！Petersen先生，Laufey律師是為了案子的情況正常了解情況，警方都在場。”Thor迅速上前扭住Petersen父親的手，試圖在他掐死Loki之前讓他松手。因而完全忽略了在一旁渾身發抖的Petersen太太，於是在這個憤怒的女人沖上來一拳打在Loki面門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呆若木雞。
“真的不用麻煩你，Thor。我自己可以喊車。”Loki仰面躺在Thor的車子後座。有氣無力的說道。
“就這個樣子麽？你要逞強到什麽時候？”Thor瞥了眼後視鏡。任何一個憤怒的母親的力量都不應該被忽視。Loki的鼻子裏胡亂的塞了團紙巾以堵住他的鼻血，即便如此還是有一些不雅觀的沾在他的T恤上。更不提他已經完全腫起的嘴部，讓他看上去如此可笑。如若不是非常時期，Thor真的很想嘲笑一下被女人揍成這樣的Loki。
“也許你該和你的當事人報銷你的醫藥費。”Thor用頗為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。
Loki轉了轉身，不用想他都知道Thor臉上的表情，他已經習慣了。
“放心吧，對此我很有經驗。”他閉著眼睛回答。
車子停在公寓前，Thor打開車門把他從裏面拖出來。
“你確定不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麽？”
“我說過我對此很有經驗，Thor。”Loki擺擺手，有些壓抑地看著跟隨他走上臺階的男人。
“我只是送你到家。”Thor對他的防備有些無奈，“你的傷口還要進一步處理下。”
Loki瞬間有些尷尬，他想起畢業兩年，Thor也算到他的公寓接送過不少次，竟然都沒有一次上門喝茶小敘。
“你的鑰匙呢？”
Loki一歪臉，想起一件更尷尬的事。
“裏面有人。”他已經開始頭痛了。
Thor有些狐疑的看著他，敲了敲門。
門被迅速打開了。
“你回來了？Loki？！”一個幾乎和門框差不多高的男孩子沖了出來。
“也許該給你介紹下，Thor，這是Gale，你本次的起訴對象。”Loki雙手抱胸聳聳肩。
Thor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孩，瞬間明白了Loki的話。
“Thor，你沒見過我的當事人，我相信如果你見到他，就會和我一樣相信他是無辜的。”
因為此刻Thor Odinson的大腦已經開始迅速腦補起上庭的樣子。
“法官大人，請你看看對面的被告，這個個子超過一米九，一頭金發，肌肉發達，深蜜膚色，眼珠蔚藍，笑起來還有些蠢樣的家夥，就是本次兒童性侵案的兇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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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ki發誓自己緊握拳頭才忍住上去暴打他一頓的沖動。
“我應該不會走很長一段時間，等會回來還得送你去出租屋，你得乖一點呆著，明白麽？”Loki努力擺出兇狠的嘴臉，可是天生的下垂眼角和濕漉漉的眼睛讓他看上去毫無威懾力，他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，看著後腦勺對著他的金發小子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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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卡門汀醫院，謝謝。”他今天穿了件天藍色的T恤，下半身著條普通的深色牛仔褲，頭上一頂卡其色的鴨舌帽，挎著個大帆布包，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幹凈清爽的大學生。
做律師這一行，必要的偽裝是一定要學會的。
車子很快到了目的地，Loki輕快地跳下車，擡頭看看眼前白色的醫務大樓，左右撇了撇，似乎也沒什麽人。他微松了口氣，快步向裏走去，看來今天的情報沒錯。
Loki今天是來看Petersen的，那個唯一見過兇手正面，卻因為得了PTSD綜合征的而無法作證的可憐孩子，他在這家醫院進行心理治療，考慮到孩子未成年，他的一切情況被警方嚴格保密，所以這裏沒有一大堆蝗蟲似的記者們。不過Loki很早就打聽到了這個消息，並且花了點兒小錢買通了值班護士，剛得到的線報，這幾天來一直寸步不離孩子的父母再次被邀到警局配合調查了，大概會離開一個小時的時間，這是個難得的機會。一是案子並沒有正式起訴，所以作為辯方律師Loki還有資格接觸這個可能成為起訴方證人的孩子。二是如果孩子的父母看到他，很有可能把他的睪丸擰下來。
Loki快步在走廊中穿梭著，看起來就像任何一個來看診或者探望病人的普通人，雖說應該沒有記者，但是以防萬一。
很快到了男孩病房所在的樓層，Loki壓低自己的腳步聲轉過最後一個彎。
Shit！
他的懊惱的拍了了自己的腦袋，想轉身已經來不及。
“Loki？”男人眼尖的看到他，並且也第一時間喊住他。病房外的警方守衛也一色兒的看過來。
這個人永遠不知道審時度勢。Loki暗嘆了口氣。擡起頭走過去。
對方一臉訝異地看著他的穿著。
“我最近又在風口浪尖上了。”Loki尷尬的笑笑。
對方立刻換上了了然的表情，客氣地微笑了一下。
“我來看看這個孩子，順便查查有什麽新線索，他有好些了麽？”
“沒什麽很大進展。”Thor Odinson無奈地搖搖頭。“雖然心理醫生一直在想辦法疏導，父母也一直在旁陪伴，不過他遭受的事情太可怕了，幾乎不願意和任何人交流，可憐的孩子。”
“是的……”Loki不自在的點點頭。
“現在我能進去麽？”
Thor擰起了眉頭，“醫生不建議他見陌生人，他遭受的一切，讓他對陌生人都有著很強的恐懼。當然，即使你現在進去，他也不會理睬你。”
Loki走到病房的玻璃門窗邊，裏面的孩子一個人蜷縮在床頭垂著頭，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“Thor……我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，孩子的父母不在，你知道如果他們的在的話。”Loki轉過頭懇求著望著金發男人。
“你對你的當事人，真是盡心盡力。”Thor一撇嘴，不無諷刺的說道。回頭看向看守的警察。兩個大個子警察一聳肩。
“門得開著，我們得聽到你們的談話內容。”其中一個警察說道。
“當然，謝謝。”Loki迅速道過謝，擰開了病房的門把手。
聽到了轉門聲，男孩迅速擡起了頭，有些驚恐地看著門口的四個男人。
“Hey，親愛的，我是Loki。”Loki沖孩子溫和的笑笑，小聲打著招呼。轉而迅速回身對著門口還在探頭探腦的三個男人壓低聲音說道“行行好，你們，這個孩子剛遭受到一個成年男性的性侵害，而現在我們一群男人堵在他的房門口。就算你們要監聽我們的對話至少讓自己看上去和藹點，Ok？”
看著孩子全然驚恐地眼神，兩個警察尷尬的摸摸鼻子。
“沒事，我們可以站在門邊，別讓孩子看見我們。”Thor點點頭，和兩個警察一起退到了門邊處，微微移上點房門。
Loki籲了口氣，滿意地回頭看向孩子，果然因為男人們的退出，他放松了戒備，原本緊縮著的肩膀垂下了。
“我來看看你，Petersen。”Loki慢慢靠近孩子，小心翼翼的停在床邊，蹲下身體，讓自己和孩子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。
Petersen垂下了腦袋，沒有看他。
“我知道，這些天，很多人來看過你，Petersen。”Loki不介意孩子沒理他。繼續小聲的叨叨到。
“可是我和那些人都不一樣。”Loki試著伸出手放在了床邊，孩子瑟縮了下腦袋，但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。
“事實上，我相信這些天來陪伴在你身邊所有的人一定都在努力地告訴你，一切噩夢都已經過去了，沒有什麽還能再傷害你。”
“的確是的，相信我，Petersen，不會有什麽再來傷害你了。但是如果有的話，我想唯一可能出現的地方，是在夢中對麽？”
孩子劇烈的顫抖了下，擡起頭看著Loki。
Loki有些憂傷地笑了一下。
“他們雖然都在安慰你，但是實際卻和你一樣害怕那個故事，不是麽？所以他們努力避免和你談論這一切，不但是那短短時間內所發生的一切，包括這之前的這之後的，甚至那幾天的事情都不會談論，對麽？
“他們想幫助你一起把這個故事從你的生命中抹去。”孩子繼續看著Loki，Loki卻像自言自語般繼續喃喃說道。
“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，這個故事就像個光怪陸離的惡獸，它住在你的體內，沒有辦法從你的嘴裏一竄而出，所以只能啃食你的腦子，你會沒日沒夜的做夢，夢到它，在清醒的時候你有多想忘記它，夢裏你就會夢到它多少次，於是你總是被噩夢驚醒，或者被失眠折磨，這不是辦法，Petersen。我們都知道的。”Loki的手指動了動，觸到了孩子的。孩子柔嫩的指尖有著微微涼的感覺。
“Petersen，告訴你個秘密。”Loki微微一笑。
“這個惡獸不光折磨你，他還折磨很多人，包括我。不去談論它絲毫不能阻止它對你的傷害。”孩子的手微微一彈，Loki迅速的握住了。
“真抱歉，我的手也很涼。我得走了，Petersen，我還會再來看你，好麽？”Loki輕輕捏了下孩子的手，隨即松開站立起來。
“Loki？”稚嫩的童音怯怯的響起來，孩子亮亮的大眼睛對著他，Loki覺得心頭突的一痛。
“那你是怎麽對付它的？”大概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，孩子的口齒有些不清。
“Petersen，”Loki重新蹲下看著他。
“在夢裏面你永遠不能打敗他，因為你永遠是一個人面對他，並且永遠和你遇到它的時候一樣弱小。”
“但是現實不一樣，會有很多人幫助你，但是最重要的是，現實裏你會長大，長大到足夠堅強來對付它。”
“我真的得走了，親愛的，答應我不要在夢裏面一個人抵抗它。”Loki小心向前微微用唇觸碰了孩子的額頭，才轉身走出病房。
“你們說了些什麽？”
“你不是都聽到了麽？”Loki看了看手表，Petersen的父母快回來了，他得盡快離開這，他快步走向電梯，不過Thor還不依不饒的跟在他的後面。
“我們站在門外，聽得模模糊糊的。我聽到你和他說什麽夢不夢的，神神叨叨的。”
“我看過一些心理學的書籍，只是想試著引導他一下。”Loki不耐煩的回答道。
“專業的醫生都沒有成功，你能幹些什麽？”Thor不滿的皺著眉頭。
“相信我，Thor，我和你們所有人一樣希望他快些好起來並且能夠來指認兇手，因為那樣就能證明我的當事人是無辜的。”
“也許到那個時候，你的當事人就能鐵證如山的被送進監獄了。”
“Thor，你沒見過我的當事人，我相信如果你見到他，就會和我一樣相信他是無辜的。”Loki抽搐下嘴角。
電梯 “叮”的到層，門轟隆隆的移開，Loki迫不及待的就想往裏沖。
OH！Shit！
Petersen的父母從電梯裏走出來，滿面驚愕的看著他。憑借著最近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，他們對這個黑發綠眼為傷害他們兒子兇手辯護的律師印象太深了。
“你這個混蛋！！！”Petersen的父親沖上來抓著Loki的衣領。Loki立刻被拉了一個踉蹌。
“你來幹什麽！你傷害我們的兒子還不夠麽！你會遭到報應的！Loki Laufey！”
“請住手！Petersen先生，Laufey律師是為了案子的情況正常了解情況，警方都在場。”Thor迅速上前扭住Petersen父親的手，試圖在他掐死Loki之前讓他松手。因而完全忽略了在一旁渾身發抖的Petersen太太，於是在這個憤怒的女人沖上來一拳打在Loki面門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呆若木雞。
“真的不用麻煩你，Thor。我自己可以喊車。”Loki仰面躺在Thor的車子後座。有氣無力的說道。
“就這個樣子麽？你要逞強到什麽時候？”Thor瞥了眼後視鏡。任何一個憤怒的母親的力量都不應該被忽視。Loki的鼻子裏胡亂的塞了團紙巾以堵住他的鼻血，即便如此還是有一些不雅觀的沾在他的T恤上。更不提他已經完全腫起的嘴部，讓他看上去如此可笑。如若不是非常時期，Thor真的很想嘲笑一下被女人揍成這樣的Loki。
“也許你該和你的當事人報銷你的醫藥費。”Thor用頗為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。
Loki轉了轉身，不用想他都知道Thor臉上的表情，他已經習慣了。
“放心吧，對此我很有經驗。”他閉著眼睛回答。
車子停在公寓前，Thor打開車門把他從裏面拖出來。
“你確定不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麽？”
“我說過我對此很有經驗，Thor。”Loki擺擺手，有些壓抑地看著跟隨他走上臺階的男人。
“我只是送你到家。”Thor對他的防備有些無奈，“你的傷口還要進一步處理下。”
Loki瞬間有些尷尬，他想起畢業兩年，Thor也算到他的公寓接送過不少次，竟然都沒有一次上門喝茶小敘。
“你的鑰匙呢？”
Loki一歪臉，想起一件更尷尬的事。
“裏面有人。”他已經開始頭痛了。
Thor有些狐疑的看著他，敲了敲門。
門被迅速打開了。
“你回來了？Loki？！”一個幾乎和門框差不多高的男孩子沖了出來。
“也許該給你介紹下，Thor，這是Gale，你本次的起訴對象。”Loki雙手抱胸聳聳肩。
Thor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孩，瞬間明白了Loki的話。
“Thor，你沒見過我的當事人，我相信如果你見到他，就會和我一樣相信他是無辜的。”
因為此刻Thor Odinson的大腦已經開始迅速腦補起上庭的樣子。
“法官大人，請你看看對面的被告，這個個子超過一米九，一頭金發，肌肉發達，深蜜膚色，眼珠蔚藍，笑起來還有些蠢樣的家夥，就是本次兒童性侵案的兇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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